請來陪葬

始为君开

*怪医

*OOC。

 

 

 

 

  

 

 

 

  阿想不到谁会为他踏雪而来,尤其想不到这个人是华法琳。
 
  事实摆在眼前。
 
  白发的血魔女性,标志性的十字发饰上落了薄雪,面颊也染着淡淡红色,在失真的路灯光下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。若不是对方还在呼着白气,阿肯定会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。就在他愣神的时候,华法琳注意到了这边,眉开眼笑地大步向他走来,不一会儿就站定在阿面前。

  积雪让夜晚变得寂静,华法琳踏雪的声音显得更响。阿突然感到慌乱:“华法琳小姐?怎么在这……?”

  “……胜负。”

  “呃?”

  龙门的夜已深,华法琳的眼睛却非常明亮。



  “医术对决,我是来确定胜负的。”

 

 

 

 

 

  ——完完全全出乎意料。

  “……说实在的,刚见到您还以为是我放假前有什么工作没弄完,罗德岛特意让您抓我回去呢。请进吧。”阿摁亮了家门口的灯,“这边有一次性鞋套,有这个直接进实验室都没关系。”

  华法琳脱下外套,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靴子,刚刚在雪地里走时还没注意,现在一看整个靴面都已经湿透,鞋底的凹槽也被雪填满了。她很干脆地把靴子脱下来,穿上鞋套,抬头对阿笑了笑:“去实验室,带路吧。”

  “这边走——华法琳小姐,您带的是完成品吗?还是我给您的病型样本?”

  “当然是都带着了。”华法琳马上打开斜挎包内置的保存箱层,迅速戴上指套,捏起一对树脂装片;“怎么样,截面都很完美吧?”

  阿凑近去观察:“这是您做的?难道说是手工?!”

  “你说是家里的设备不支持这么精细的操作,到了罗德岛才有了做这个实验的想法吧?实际上不用依赖仪器也可以制出满足设想标准的样品,只不过要求的是操刀者的技术。”

  “真的假的,太强了吧!这样一来就可以观察到完整的结构了……嗯,以这为基础的话,试剂也能很快配出来。华法琳小姐,你觉得——”

  “阿——。”华法琳拖长了声音,“别忘了,这是医术对决,是要分输赢的。”

  阿这才反应过来,一是二人之间的距离似乎有些过近,二是自己还在实验室门口就已经在想药剂的配法,甚至关键材料的现象仍未观察过。他稍微拉开距离,挠了挠头发:“华法琳小姐你这么说的话……难办啊……”

  华法琳狡黠地一笑,将:“行啦,这不是有两份吗?我们资源共享。材料制作方面是我得分,接下来药剂的搭配还是公平对决,这样比较有意思吧?而且这个试剂,我想听听你的思路。老规矩,等结果出来之后再说。”


  “唉,您早就料到这个情况了吧,血先生?捉弄后辈很有意思吗?”阿在华法琳的笑脸里看出了答案,但他心中没有一丝不满。

  “先说好,您也要教我手工切片的诀窍。”


  “那当然。”

  “嗯,越来越期待这次对决了。消毒间走这边……”




  “……”

  阿将试管全部放进仪器,抬头正好看见华法琳也一副结束了工作的样子,两人目光相撞,空气有些尴尬。华法琳率先打破沉默:“……在等反应?”

  阿的耳朵不自觉抖了一下:“……华法琳小姐你也?”


  “……”

  “设定是一小时?”

  “怎么知道的?”

  “您的主材料是Rs5-14吧?这个材料反应的极限时间大概就这么久哦。顺便一说我的用法和您一模一样。”

  华法琳笑了出来:“没选活性最佳的反应时间,反倒往别人都翻过车的地方想,我越来越中意你了。”

  “您不也是吗?虽然有被期待,但是没想出让您惊讶的点子,我还挺惭愧的——所以,接下来的一小时干些什么呢?”阿看了看时钟,“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。”


  华法琳摘下橡胶手套:“一个小时啊……用来休息效率不高。再开始新的实验的话,说不定又分心了吧?”


  阿随口一问:“要不看看春晚回放?”

  “春晚?那是什么?”

  华法琳疑惑地看向阿。奇怪,她的阅历和自己相比应该翻了数百倍……说不定只是对简称不太敏感?阿猜了个大概,但是总感觉气氛又有些不对劲。

  “春晚就是龙门庆祝春节的电视节目,是老传统了……过年时候家家户户都会看。好不容易来一次,体会一下氛围怎么样?我个人觉得一些传统节目还挺有意思的。”

  华法琳跟着阿往消毒间走,把脱下的白大褂叠好放进柜子里:“春节吗,唔,炎国古老的年历上的新年是吧?现在看合适吗?”

  “……现在就是大年初一的凌晨来着?”

  “这样啊。怪不得我来的时候路上很热闹呢,明明风很大,还下着雪,龙门的人民却还一脸笑容。节日氛围还挺不错的。”华法琳说着,面前的阿却不知为什么捂住了脸,耳朵和尾巴都垂了下来;“怎么了?”

  阿有些难堪地挠头:“没什么……那个,华法琳小姐,您是为什么来啊?不是下了很大的雪吗……”

  “当然是来找你啊。样本一出来,我就想着越快见到你越好,不过博士说说你的假期还有七天,干脆直接来了。”


  “这样啊……我还以为是春节惊喜之类的。”

  “这不是很平常的吗?”

  “您是指?”

  “有什么有趣的想法,我一定会和你商量,不论什么时候。毕竟收了战书嘛?”华法琳走上前去,抬手拍了拍他的头顶;“你也是,对成品没把握的时候就来找我吧。——话说,阿,要不还是休息一下?感觉你的情绪变化有点大?”

  “不,不用。”阿不动声色地抑制住自己有些雀跃的心情。

  “真的不用吗?你的尾巴这样摇还挺少见的……”

  “咳,别担心啦。”阿从后面推着华法琳的肩膀回走廊里,迎面而来一道寒风,客厅的窗户大开着,外面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,而窗台和近处的地面堆着厚厚一层雪。

  “……好像出门前忘关窗户了。”阿说道。

  华法琳把肩膀上的手拍掉。她回头看了眼阿:“别说得好像和自己无关一样啊,要把雪清理掉吧?正好闲着,我来帮忙。”

  阿的尾巴晃了晃:“放在那儿也没关系吧,化掉之后用拖把就行了。”

  “阿,你家客厅的地板是纯木的……要是被水泡得翘起来不是更麻烦吗?”

  “这么一说也确实……”

  华法琳走过去,试着将窗台上的雪直接推下去,失败了。大概是不久前雪停了一会儿,一部分雪花融化成水沉到底部,随后又因寒风结冻,使得积雪粘在了台子上。糟糕的是,地面上的情况也差不多。

  “你家有吹风机吗?”华法琳问。

  不出所料,阿耸了耸肩。

  “那别的加热装置呢?不会只有酒精灯吧?”

  “把大号石棉网放在雪堆上,然后再在上面燃烧固态酒精怎样?”

  “你想烧了自己的家?”华法琳笑了。

  “嗯……用盐?应该对地板伤害不大吧?”

  华法琳点点头。阿很迅速地拿了一瓶细结晶的氯化钠出来,十分豪迈地往雪堆上倒。

  华法琳又被这个简单的动作逗笑了:“这样可没用,主要是要让底部的冰融化,要倒在边缘。”

  阿把瓶盖倒置在一旁,伸手将盐粒匀开。雪与盐都是一个颜色,结果就变得像是阿在玩雪一样。融雪使得温度进一步降低,阿的手也略微有些被冻麻了。

  “好啦别玩了,不是说要学切片吗,现在就把手冻坏怎么办?”华法琳说着,张开手戳进雪里;“唔,真冷。”

  不等她再试试将雪堆推下去,阿抓住了她的手。

  因为血魔天生体温偏低,华法琳的手温若无物,但阿感到她的手实实在在落在自己的掌心里,感觉就像捏住一只水母,相触的皮肤传来细密的针刺感。他连忙松开。

  “……咳,华法琳小姐也是,别冻伤比较好。”

  华法琳也掩饰般咳嗽了两声,苍白的面颊再次泛起微弱的红晕。虽然窗户还是没关,夜风吹了大半天,但这红晕大概和天气关系不大。阿藏在刘海下的眼睛悄悄瞄了一会儿,想起刚才在路灯下华法琳看向他时发亮的双眼和口鼻间的雾气,还有脸庞上的色彩,往常,只有二人在实验室里恶作剧到尽兴时,才能在华法琳脸上看见那样的色彩。

  华法琳从罗德岛本舰踏上龙门港口时,天地大风雪,阿坐在室内,电视里的搞笑节目时断时续。好不容易放假了,他和坐在熟悉的房间里,居然在想着罗德岛,想着假期结束后回去,又会遭遇些什么,又该做些什么。他没想到雪停了,他走回空无一人的住所,竟然有人为他而来,将他想象的、不确定的一切,全部落到实处,带到他面前。

  华法琳不知道阿在想什么。她看冰块微微融化了些,伸手去抹,坚冰与雪团便滑动,她再使力,积雪滑出窗口,无声落地。

  她笑起来看向旁边:“阿,行得通!”

  阿正将冰凉的手贴在脸颊上,眼睛看着窗外,尾巴尖微微摆动。

  “嗯……那个,现在说可能有点突然,春节快乐,华法琳小姐。

  “龙门的春节,各家都要去拜访亲近的人,互相祝贺,我们管这个叫‘拜年’。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做过这事,久而久之也有些觉得无趣了。不过,昨天我就是在鲤先生家,和槐琥姐、吽一起过的年,氛围很温暖,挺开心的。

  “您说来找我是很普通的事,我也很高兴,比所谓的拜年更加高兴。所以……”

  他说,

  “一直欢迎你来,血先生。”

 

 

 

 

 

--Fin.

1.怪医党费,写的很粗糙,抱歉。

2.花径不曾缘客扫,蓬门今始为君开。杜甫的《客至》。

3.华法琳没有带白大褂,借了阿的衣服。两个人体型差不大,大概没有男友外套的感觉。

4.Rs5-14:瞎编的,因为开始写这篇的时候怪医群人数是514。

5.最后这场医术对决是一比一平。阿延长反应时间让药剂失活后,残余结构作为催化剂成分使得其他药剂反应,最终获得所需产物。顺便一提这个产物是橘子味。

看不懂没影响,因为都是瞎编的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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